刘积仁:拥抱生态时代,用软件刷新世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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软件有力量,从技术、产品、服务到生态,软件的使命是发现商业的未来。

文:侯继勇

编辑:黎帅

东软每年都会选择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,把经济学家、合作伙伴、行业领袖,甚至跨界大咖聚在一起,召开“东软解决方案论坛”,探讨软件的未来,以及世界的未来。

1955年出生,教授出身的刘积仁与同时代的知识分子一样,身上有浓厚的家国情怀,“东软解决方案论坛”是一个很好的情怀载体。

2020年“东软解决方案论坛”召开的地点是邕江江畔的广西南宁市,参会者除了东软伙伴,行业专家外,还有经济学家许小年,作家许知远等人。

“东软解决方案论坛”结束的第二天,刘积仁还组了一个小局,地点在云南景谷的熙康云舍,刘积仁邀请了王文京、田溯宁等好友一起围炉夜话,话题仍然是软件与世界的未来。

刘积仁认为,未来软件有力量,不仅是一种技术的力量,也是一种思考的力量,还是我们对自己掌控的力量。

黄仁勋说:软件正在吞噬世界,AI正在吞噬软件(Software is eating the world, but AI is going to eat software)。他们对于软件的定义有相似之处。

当天刘积仁接受媒体采访时认为,随着物联网的发展,计算无所不在,AI硬件无处不在,软件为硬件赋予灵魂,软件无所不在。

在万物互联的时代,软件在用户端可能是一个网站、一个APP,也可能隐藏于某个智能硬件终端,对于C端来说,是应用、是服务;对于B端来说,是商业模式。

刘积仁说:在今天,软件承载创新的商业模式,在AI、云计算、大数据等新技术创新浪潮下,软件承载创新商业模式是大趋势。

一句话,未来软件将刷新世界。对于软件出身,有近三十年行业积累的东软来说,这是最好的时代。

在电影《黑客帝国》中,物理世界与虚拟世界紧密结合、相互纠缠,软件(系统)控制了世界。这被一些人视为未来世界的隐喻,很多人担心,软件(AI)会让未来变得更糟。

刘积仁属于乐观主义者,他认为“尽管软件的学习能力越来越强,在自我衍生、自我成长,但失控还不太可能。

软件将刷新世界,东软的世界会更加精彩。刘积仁认为:软件承载商业模式,进入生态时代,东软的未来发挥软件的力量,构建自己基于汽车、医疗、城市等等各个行业的生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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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据大爆炸:数字世界的三个定律

1946年,全球第一台计算机ENIAC诞生于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的时候,一个新世界诞生了。很多年后,这个新世界以数字世界命名,网络空间、虚拟世界是它的曾用名。

刚开始,这个世界很小,简单、脆弱、不稳定,但这个世界是加速发展的,越来越复杂、越来越高阶、越来越丰富、越来越稳定,短短几十年,已经完成了对物理世界的“镜像”。

一个不恰当的比喻,数字世界的发展与物理世界的诞生、发展类似:宇宙大爆炸那一刻,世界为零,世界由基本粒子夸克构成,膨胀加速,经历137亿年形成了今天浩瀚无垠的宇宙。

伽利略、牛顿、爱因斯坦等所有伟大的物理学家毕生的梦想是发现物理世界的规律,并用实验证明这些规律。

数字世界没有这么麻烦:人类制造它的时候,就制定了规律。

刘积仁说数字世界受三大定律的影响,这三大定律一直是在人类主导下进行的。或者,这也是刘积仁认为数字世界自我衍生、自我成长,但永远不会失控,失控也是人的失控的原因。

第一个定律是摩尔定律,集成电路上可以容纳的晶体管数目在大约每经过18个月便会增加一倍,换言之,处理器的性能每隔18月翻一倍,同时成本降低50%。

摩尔定律(来源:网络)

第二个定律是吉尔德定律,主干网的带宽每6个月增长一倍,12个月增长两倍,其增长速度是摩尔定律预测的 CPU 增长速度的3倍,并预言将来上网会免费。

第三个定律是马修.科莫洛夫斯基定律,过去三十年,单位成本带来的存储空间每14个月翻一番,存储空间越来越大,成本也越来越低。

与宇宙大爆炸仿佛,这一切都是加速发展的,导致了今天计算无所不在,存储无所不在,连接无所不在。除了数量与规模外,更重要的是成本,便宜导致了普及。

PC互联网时代,“信息大爆炸”的说法很流行,从今天的角度看,“数据大爆炸”的说法更为准确。信息、数据的爆炸的基础是算力、通讯、存储能力的爆炸式增长。

AI时代,数字世界的加速效应仍然有效,除了算力、通讯、存储能力的爆炸式增长,连接数量大爆炸成为支撑“数据大爆炸”的第四级。

PC时代是PC之间的联网,数量以亿计,移动互联网时代,除了PC,还有手机联网,终端数量以十亿计,万物互联时代联网终端数量将“大爆炸”式的增长。

地球人口未来将超过100亿,孙正义预言:未来每个人连接的设备将超过1000个。据此预估,未来联网终端将超过10万亿。

这是一个看似疯狂的预言,但在人类科技发展的历史上,关于未来的看似疯狂的预言,最终都证明是保守的。

科幻作者刘慈欣在《三体》提出了“宇宙社会学”的两条公理,分别是技术爆炸与猜疑链。技术爆炸不是科幻,其实就是现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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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态时代:软件刷新世界

刘积仁认为,在万物互联、数据大爆炸的世界,万物都不一样了,都可被计算,被连接,相互之间产生了协同和互动,这是人工智能的基础,是大数据的基础。

今天,人们获取数据更容易,个体画像更容易,万物互连,无数数字实体不断地被创造,不断地被描述,任何一个实体与其他实体之间的关系不断地被精准地计算。

“软件赋予硬件以灵魂”,刘积仁说:这让世界产生了很多奇妙的结果,“The Magic of Software(软件如此奇妙)”,区块链很神奇,区块链就是一个软件的算法,云技术很强大,云技术就是软件的一种布置(分布式计算),人工智能无限可能,人工智能也是软件的算法……。软件使应用场景,新商业逻辑在硬件上得以表达,使硬件拥有智慧。

作为一种计算的工具,软件已经成为一种新商业模式的承载。软件的核心,一方面是逻辑,一方面是计算,逻辑可以是一种存在的实体,抽象构造出来的一种商业模式,或者叫算法;计算是通过数据、对象的行为、算法的结合创造一个数字空间的一种映射,就这样,一个物理空间不存在的数字实体被创造了,一种新商业模式被创造了。

东软集团发展历程(来源:网络)

软件正在创造世界。刘积仁说,未来软件还会创造出什么样的空间,什么样的商业模式,人们今天的想象力还无法想象。

软件正在重构世界。数字技术让实体之间连接,越来越多的商业实体之间、垂直的领域之间的界限越来越模糊。比如数字健康产业,分不清它是一个互联网IT产业还是一个健康医疗的产业。基于互联网的零售平台,阿里巴巴、京东、拼多多,已经分不清它是一个互联网公司还是一个商品交易的公司。

软件是一种强大的力量,这种力量所创造的是实实在在能看到的一些资源,一些实践,不止包括数字媒体、数字财富,还有生产能力、创造能力、计算的能力,24小时不间断地计算。

软件使一批工作在消失,也在不断创造一批新工作,一些特别复杂的工作变得十分的简单,能够解决越来越复杂的问题。

未来的世界注定不一样,软件正在刷新世界,正在创造越来越多的数字的经济、数字的实体,一种在数字社会上发展的崭新的空间。

软件产业过去三十年的发展,是一个不断迭代进化的过程,东软创立于1991年,即将进入第三十个年头,是中国第一家上市的软件公司,是中国软件产业历史的见证者、参与者。

东软最初的软件是技术、是产品,后来是解决方案、是服务,是融合的工具,现在则进入到了一个崭新的时代。刘积仁将这个新的时代成为“生态时代”。

生态时代软件赋能百业,能够创造新经济,创造新的生活,不断地创造新的行业。

过去东软的愿景是“超越技术”(Beyond Technology),就是超越技术思考未来。

2020年,东软将“Beyond Technology”升级为“The Magic of Software”,强调软件的创造力,软件是新动能,在数字社会、数字经济提供过去没有的新产品,新服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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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期主义:软件是东软的生命支撑

从技术、产品、解决方案、服务、融合的工具,到生态时代,东软的生命形态一次次迭代进化,生命本质从未发生变化,是软件。

刘积仁说,东软的生命支撑,一直是软件,未来东软要用软件创造与客户之间的持续的生态关系,走到今天,面向未来,东软是站在历史的肩膀上的。

东软用30年的时间,通过软件积累了大量的客户,积累了海量的数据:包括支撑13亿中国人的数据库管理,汽车电子产品销量累计达5000多万套,服务于全球Top30汽车品牌中的85%,提供网络安全设备保证中国电信3亿用户的安全通讯,1.3亿人使用东软高速公路收费和综合服务系统,为中国国土资源部开发的国土资源核心业务系统管理覆盖了18亿亩耕地,6000家环保管理部门在使用东软环境统计和环保固体废物监管系统,东软熙康云医院在30多个城市推进云医院落地服务计划,平台服务居民超过3000万……

刘积仁说:东软用30年时间将软件深深的植入了人们的生活与社会发展。

过去三十年,信息产业突飞猛进,诞生了新浪、盛大、百度、阿里、腾讯、美团等一批批明星公司,前仆后继,此伏彼起。

在一个变革时代做选择,有时候会有遗憾,会感到失落,因为自己选择的行业没有那么火爆、时髦,因为没有把握住最好的机会,错过了很多风口。

刘积仁却认为东软很幸运,从选择进入软件行业的第一天,东软没有那么焦虑,没有那么多起伏,特别稳定的成长,路越走越宽,前途越来越光明,日积月累,形成了今天庞大的数据积累。

互联网行业强调“天下武功,唯快不破”,因为快,一时站上巅峰者有之,更多人却因为太快了扯着蛋。刘积仁强调“慢就是快”,去功利、去投机,坚持的是长期主义的价值观。

在一个“爆炸式增长,指数级增长”流行的时代,坚持线性增长很难。巴菲特投资哲学中有个复利的概念,很多人都知道,少有人坚持,因为暴利更流行。流行是一种病,很少有人能免疫。

AI时代,软件会不会消亡,比如机器编程?刘积仁认为,软件编程会变得更高效,但不会消失。

刘积仁读硕士时,一直有一个梦想,就是软件自动生成,他的博士论文,就研究了这个课题,定义一种需求,计算机自动生成解决问题的软件。三十年过去了,软件还是一行行地写。

写程序有点像内容产业,世界越智能,需求越大,三十年前就有人预言机器人作文,时至今天,卖文为生的人反而越来越多。自媒体繁荣就是基于这一背景的。

软件赋予硬件以灵魂,软件正在吞噬世界,AI无处不在,软件无处不在,对软件的需求就会越来越多,对软件人才的需求变得越来越多,软件这个行业的前途就会越来越光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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模式升级:网络协同共创共生

生态时代东软不仅产品模式发生了变化,商业模式也发生了变化,变得多种多样,丰富多彩。

东软熙康平台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,东软熙康卖出的是平台,平台提供的是基础设施,是服务,持续的服务,东软熙康创造的价值始于合作伙伴一起创造的市场价值,这带来了更大的想象空间。

东软有很多航空行业的合作伙伴,售票的软件产权属于东软,软件免费,每卖一张票,东软按订单获得收入,东软每个月能收几百万。

东软有在汽车里的车载软件,数字世界能够感知你的驾驶行为,会产生数据,东软与保险公司合作,数据证明车主开车习惯好,保险公司就给车主退保费。这些数据在云端是一直留存的,习惯好的车主参保的时候保费就会便宜,反之保费就会增加,如果是一个新手,就需要更多的费用。东软卖的不是软件,是数据服务。

再比如医保控费,过去的做法是卖一套医保软件给医保局,医院要报销,医保局来定。东软的做法是,通过平台帮助医保局确认谁欺骗,谁做得不好。

东软集团业务覆盖的行业

生态的价值,模式创新的价值是什么?刘积仁说:一是让东软跨界了,跟别的行业融合了,二是走出了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,而且道路更宽了。

简单地说,每条道路都变成了一个生态,在这个生态里,东软与合作伙伴共创共生,不再只是工具提供商,而是利益创造的参与者。

从东软内部看,软件时代,东软面向每个行业创造的是一个产品、服务、或者解决方案;生态时代,东软面向每个行业提供的是一个平台,一个生态,这个生态里有多家上市公司。

今年9月29日,东软教育(9616.HK)成功在香港上市,首日上市高开25.4%报7.8港元,盘前成交3.72亿港元,总市值109亿港元。

2018/2019学年,东软教育在所有民办高等教育机构中排名第一。招股书显示,公司2017-2019年溢利分别为1.43亿、1.63亿、1.75亿元,业绩稳步增长。

今年7月1日,东软旗下东软医疗系统股份有限公司(下称“东软医疗”)科创板IPO获上交所受理,尽管目前上市处于暂停,但择机仍将再次推进上市。

东软旗下的东软熙康计划明年香港上市,2019年12月17日,东软集团全资子公司东软香港与通和毓承、东控第五投资以共计 5.56 亿元人民币的等值美元对东软熙康进行增资,三方分别出资1.12亿元人民币、3.50亿元人民币、0.94亿元人民币。这被外界视为是东软熙康上市前的最后一轮融资。

除了上述公司,东软集团旗下有望上市的公司还包括东软望海、东软睿驰等。一旦这些创新业务公司完成上市,其市值和收益必然会积极贡献于东软集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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